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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时间冰河

第204章 时间冰河 (第2/2页)

城隍遮掩气机,可以瞒过感知力顶尖的周玄,绝瞒不过骨老会的三大神职。
  
  “观主今日不在总堂,多半由痛苦学者帮他护道,冲入七炷香,他应该藏在这座大屋之内。”
  
  画家先朝周玄抱拳,然后又朝古玲、李乘风喊道:“通神、天神学者听令,护我神形,布三才道阵,寻出城隍观主。”
  
  城隍与骨老都是道门分支,香火手段受道门的影响。
  
  古玲与李乘风接了令,便有了默契。
  
  李乘风走到屋子西南角,站住西南“地”位。
  
  古玲则在屋子的东南角,站住“风”位。
  
  画家于大屋北角,站住“水”位。
  
  地、风、水,三才入位,屋内道钟长鸣,极大的加持了画家法诀作用。
  
  画家右手捏诀,竖于眉心,口中缓缓念动法诀,
  
  “古庙作面,鲜血作衣,
  
  未开光便是泥房,开了光便具神通,
  
  庙左方听阴俯,庙右方听阳间,
  
  你诞于庙宇,原本莫名莫姓,
  
  如今左手提公正,右手握道义
  
  担出名讳刑恶鬼,甲剑旗印卫四方,
  
  神兵如火,义扶天罡……”
  
  这道法诀叫《城隍出庙诀》,当年骨老便是用这道诀,将鲜血泼洒各大庙宇,让鲜血与愿力共鸣,诞生了城隍。
  
  往后,若是城隍若犯了罪恶,利用法器藏匿,骨老便念动此诀,将城隍找出。
  
  随着法诀的念动,地下道观之中,观主的身上,生出三条链接,
  
  链接上锁,观主感知到了,再次一声叹息。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观主心生悲凉,想起自己接任城隍当家,被封为「观主」时的得意。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脚踩整个明江府。
  
  尤其在出任明江游神司的“掌日游神”之后,这种感觉便攀爬到了巅峰。
  
  人命是什么?
  
  在观主的眼里,不过是一层又一层,踩上香火之路巅峰的台阶罢了。
  
  公正是什么?
  
  他所念、所想、所讲,便是公正。
  
  正义又为何物?
  
  他的利益,便是正义。
  
  曾经斩魈的少年,终成厉鬼。
  
  只是今日,
  
  他不再风光,
  
  要么死,要么成为阶下囚徒。
  
  无论是何种命途,他都不认。
  
  往日的骄傲,都无法让他安然接受必败的命运。
  
  “最后的博杀。”
  
  观主于道观中睁眼,双眼中血丝爆满,直至成为流血的眼睛。
  
  “还要抵抗,冥顽不灵。”
  
  画家感受到了观主最后的凶狠意味,狠狠呵斥道。
  
  “我强入七炷香,以城隍道观,与你们一战。”
  
  地下道观里的观主,浑身血肉都在快速消融,以自身的血肉之力,将香火拔高到了七炷香。
  
  七炷香之下,观主双手高举,整座大屋,成了一座神辉瀑洒的道观。
  
  周玄站在大屋内,就是站在观主的城隍道观里。
  
  神明的气息像一架巨大的磨盘,碾压着屋内所有人。
  
  好在周玄有傩神之手,身负天神气息,不太受神明的影响,但吕明坤和老刀把子,却被碾压得极难受。
  
  神明石碾每碾过一次,两人便觉得全身血肉要被活活撕开。
  
  周玄一手将老刀把子扛起,一手搂住五师兄的肩膀,才将两人的痛苦化解了大半。
  
  “观主,你辜负了骨老会和城隍的信任。”
  
  面对道观内的神明石碾,画家没有痛苦,只有深沉的悲伤和愤慨。
  
  城隍的神明叫「水庸」,神明之位,在两千年的时光中,几经更替。
  
  堂口弟子斩杀了旧神,成为了新神,然后被更厉害的堂口弟子斩杀……这似乎成了一种循环。
  
  但无论「水庸」更换了多少次,画家心中最佩服的,一直都是初代水庸。
  
  在他心里,初代水庸是最具神明意味的神明。
  
  在井国最初最黑暗的战役之后,二十四尊神明、异鬼飞升天穹。
  
  大多神明异鬼,不再关心人间,但水庸的眼中有人间正义,心怀天下苍生,他将自己的四件法器“甲、剑、旗、印”,留在了人间。
  
  除去法器,他还斩去自己最重要的法身,留在人间。
  
  法身便是城隍神庙。
  
  城隍神庙一分为三,分成城隍道观、神庙青风、观门石碑。
  
  一分为三的法身,由城隍每一代的三大当家继承。
  
  继承之后,便成了观主、青风、碑王。
  
  “水庸留下四法器,斩去道观法身,是为了让城隍成为人间除魔利剑,而你却拿来对付骨老,恶事做尽?”
  
  画家愤怒到了极点,双手撕开自己的胸膛、腹腔,鲜血、五脏流了一地。
  
  古玲则以左手为刀,斩去右手右脚,并将残肢扔入三才道阵中。
  
  他们是痛苦派的骨老,手段过于残暴,作为祈愿派的李乘风就优雅体面了很多,控着那盏灯笼,飞入阵心,
  
  鲜血、灯笼、残肢、五脏,将道阵催发,道阵扩散,与城隍道观对撞。
  
  大屋之内,顿时响起刺耳的金石撞击之音。
  
  每一次冲撞,都撞得观主神魂不稳,
  
  他原本就是耗尽血肉,强升的七炷香,如今被撞得魂灵摇晃,操控的城隍道观容易失控,神明气息断断续续。
  
  画家趁着气息断开之际,左右手各燃起了一团火,一道火在身前,另外一道火钻入地下,悬在观主身前,
  
  他顺着身前火,钻入隐秘空间之中,下一刻便出现在观主身前,右手指尖点出,一团道焱火于观主眉心处燃烧。
  
  “呼。”
  
  画家朝着火的方向吹气,那团道焱火便往观主的骨子里烧,他顿时便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灌满了通红的铁水,在地上胡乱滚动起来。
  
  观主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反抗的余力,自然也操控不了城隍道观。
  
  “城隍在你的掌管下,丢尽了脸。”
  
  画家蹲下身,单手提起了观主,钻进了火线之中。
  
  瞬息之间,两人便回了地上,现身在大屋之中。
  
  画家将观主扔到了周玄面前:“城隍败类,怎么处置,全凭小先生发落。”
  
  周玄完全没有听到画家在讲些什么,他快速走到了观主身前,血井庙墙上的眼睛们,蠢蠢欲动,要将观主这个祭品吃得一干二净。
  
  他走到观主身边时,脚下的血井涡流转动愈发的快了,眼睛们开始疯狂眨动,
  
  渗人的嚼骨声响、吞噬血肉的声音,不断在周玄耳边萦绕。
  
  显然眼睛们已经开始享受祭品了,但奇怪的是——观主的血肉并没丝毫减少。
  
  “明明井子在大快朵颐呀,大口大口的吃,观主这道菜怎么一点没少。”
  
  周玄正奇怪着,明江府上空的天神之火产生了异动。
  
  火还是很虚弱,但却照出了一束天光。
  
  天光直射学者庄园的大屋,穿过了屋顶,照在观主身上,形成了一个光点。
  
  光点迅速扩散,先是成了个巴掌的光斑,然后扩成了光盾,最后成了一道光甲,将观主笼在其中。
  
  有了这层甲,血井享用祭品被强行中止。
  
  眼睛们投出的目光中写满了愤怒,
  
  观主却狞笑了起来,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你们都想杀我,可天神却在护我,我命不该绝。”
  
  明江府没有天神的时代,骨老说了算,有天神的时代,自然是天神说了算。
  
  观主身上这道光甲,便是免死金牌。
  
  “观主,你以为天神护着你有用?”周玄猛的抬头,右手指天,半点也不惯着天神,怒吼道:“痛苦与灾厄之神?你踏娘的眼瞎?”
  
  “好好看看我是谁?你都是我叫醒的,吃你一条狗还推三阻四的!”
  
  周玄咆哮完后,右手散着蓝色光泽,猛的撕开了天神光甲,
  
  这次,血井没有再给天神之火机会,周玄脚下的血井涡流里,钻出了无数的血色触手,将再次陷入到绝望之中的观主罩住。
  
  血色罩子并非人形,而是一个小型道观的形状,随着血井继续愉快的吃祭品,那道观被快速蚕食。
  
  “哦,原来天神之火不是护着观主,是护着城隍道观。”
  
  观主继承的“城隍道观”,是初代水庸斩去的法身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天神之火不愿看着这部分法身被血井吞噬,才降下了天光。
  
  但现在的火还很弱,力量不比周玄右手的傩神之手强。
  
  在被撕开光甲后,火便无计可施。
  
  “我有天神护着,让我活着是天神的法旨,画家,你要违抗天神吗?”
  
  “天神让我活,你们杀我就是犯上作乱!”
  
  观主很绝望,绝望中喊着近似疯癫的话语。
  
  画家对观主的话,充耳不闻,他在思考着周玄刚讲出的话语。
  
  “天神是小先生叫醒的?祂不是李乘风唤醒的吗?”
  
  画家望向李乘风。
  
  李乘风朝着周玄作了个“请”的姿势,以行动来说明周玄刚才的话千真万确。
  
  “果然,我猜得没错,天神就是小先生叫醒的。”
  
  古玲比画家有准备得多。
  
  事实上,在天神之火出现的当天,古玲就怀疑这把火并不是李乘风点燃的。
  
  甚至她当时还偷偷问过周玄,虽然从周玄的嘴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她从来不曾动摇过自己的猜想。
  
  “小先生是个高人,他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古玲微笑看向周玄。
  
  周玄此刻没功夫理会众人,在血井将“城隍道观”吃掉了一大半之后,他血井秘境发生了极大的异变,血井庙墙竟然开始坍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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