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哄鬼了你! (第1/2页)
郡守就坐在文星阁内,外面忽然发生冲突,不过转瞬之间,大队官兵就已经赶到,抓住了两个昏迷不醒的贼子。
夜惊堂遥遥瞧见此景后,没有再逗留,跟着钰虎在建筑群间起落,回到了国公府内。
刚刚入夜,国公府尚且灯火通明,落脚的客院之中,并未看到梵姑娘的踪迹,水儿也没待在房间屋里。
夜惊堂落在院中,在屋檐下收起油纸伞,见主屋里的小车不见了,开口道:
“太后刚才应该……诶诶诶?!女侠且慢!”
话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一股拉扯力。
女帝落在屋檐下后,就如同在外面生气但不好发作的媳妇,柔媚双眸便冷了下来,抬手抓住夜惊堂腰带后侧,把他拽进屋里,用脚关上门,而后就是用力一摁。
嘭~
呛啷——
夜惊堂被摁在房门上,眼前寒光一闪,螭龙刀就到了面前。他连忙抬手: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女帝右手举着刀,左手摁着胸口,眼神很是不善,冷声道:
“你和刚才那江湖女子,是什么关系?”
夜惊堂感觉这口气和夫人吃醋似的,微微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点头之交,就见过几面。”
女帝略微抬起螭龙刀,沉声道:
“你还敢狡辩?有那等惊人武艺的人,整个大魏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其他都是老头子,唯独平天教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你别说伱都八魁第三了,还猜不出她是谁。”
夜惊堂就知道平天教主出了手,钰虎能看出端倪,他心平气和道:
“我又打不过她,猜到又能把她怎么样?”
女帝知道夜惊堂没法把平天教主怎么样,只是好奇两人关系,又询问道:
“她也是你在江湖认识的红颜知己?”
?
夜惊堂这次就真无辜了:“怎么可能是红颜知己。上次在黄明山找蒋札虎要金鳞图的时候,我被左贤王带人围了,她刚好路过,帮忙击退了左贤王,我也就这么和她接触了一两次……”
女帝微微颔首,想了想道:
“她出手相助,那就对你有恩,你准备怎么报恩?帮她复辟前朝,还是准备以身相许?”
夜惊堂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是天子亲封武安公,还是西北王庭遗孤,在西海诸部一呼万应,替平天教复辟前朝我图啥?事后封我个国公或异姓王?”
女帝给夜惊堂破格封赏,就是怕他被冷落,跑回西海诸部当土皇帝;夜惊堂连有兵有地的天琅王都没要,显然不可能瞧上南霄山那弹丸之地。
为此女帝又问道:
“那就是看上了她的人,想以身相许?”
夜惊堂也是无奈了:“她一直带着面具,我连她真面目都没见过,能看上她什么人?她再好看能有你好看?还是地位比你高?”
?
女帝一愣,见夜惊堂敢撩她,凑近几分,嘴唇贴到耳垂:
“刀架脖子都不怕,你以为我在和你打情骂俏不成?”
因为衣襟本就宏伟,这么靠基本上就贴胸口了。
夜惊堂被压在门上,微微抬起手:
“没有。我和她真没什么关系,彼此结识,心里也是打着招安平天教的主意,我虽然不在乎名利地位,但也不想看着天下大乱打仗,作为黑衙副指挥使,招揽江湖奇人为朝廷所用,也是分内之事……”
夜惊堂说的算是实话,凝儿和小云璃都是平天教的人,他不可能看着这俩朝夕相处的姑娘,跟着平天教主作死,为此在成为山下江湖第一人后,他首要任务肯定是把这事儿解决了。而解决方式只能是招安,毕竟他总不能把薛白锦灭了。
女帝被夜惊堂舍命救过,也清楚这半年来,夜惊堂立下过多少血汗功劳,心底并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奇怪夜惊堂怎么和平天教主勾搭在了一起。
听完夜惊堂的解释,女帝觉得可信度挺高,便也没再深究,手腕轻翻把刀插回刀鞘,转身来到椅子旁坐下:
“朝廷能给的最大条件,是镇南侯,薛白锦身为山下江湖霸主,看不上这封赏,扎根南霄山易守难攻,朝廷也不好打,让她服软很难。你若是有机会,还是把她抓回来最好,到时候我给圣上求情,不治她罪,该给的封赏同样会给她。”
夜惊堂见钰虎恢复了正常,暗暗松了口气:
“我倒是想,但前提是打得过,现在去抓,我可能反手就被掳回南霄山当俘虏了。”
女帝知道夜惊堂当前很难办成此事,也没去为难他,毕竟朝廷又不只是过来了夜惊堂一个高手。她抬手倒了杯水,随口道: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你还欠我一首诗词,想好了记得给我送来。”
夜惊堂还想去看看凝儿来了没,当下也没在多说,告辞后便离开了房间。
踏踏~
脚步渐行渐远。
女帝端着茶杯,以杯盖轻轻摩杯沿,直至脚步声消失,动作才微微一顿,脸色恢复了坐在金銮殿上的神光内敛。
哒~
茶杯放下,女帝起身来到里屋,打开了随身的行李箱。
箱子里除开眼花缭乱肚兜小裤短裙,下面还放着三个长条盒子,里面装着一刀一剑双锏,马槊太长并未带着。
女帝打开木盒,拿起刀剑打量几眼,略微琢磨,最后还是拿起了两柄暗金重锏。
锏百炼实心,乃兵中正器,非刚正烈节之人难以操持;这两柄麒麟锏,为前朝燕太祖取陨铁所铸,算得上镇国之器;可惜末代子孙燕恭帝,并未记住了祖宗的教诲,既不刚正也谈不上烈节,此锏也就落到了女帝的手上。
女帝观摩几眼后,把木箱合上,在榻前坐下,用手绢慢条斯理擦拭。
而窗外的夜雨,也逐渐大了起来……
——
雨幕淅淅沥沥。
元青镖局外的巷道内,一把青色油纸伞悄然而至,停在了白墙外。
骆凝站在伞下,眺望着高墙,因为刚刚认真洗白白过,冷艳脸颊看起来如同婴儿般滑嫩,红唇色泽不艳,却很是柔润,青色长裙也极为得体,显然精心准备过。
骆凝今天下午就到了江州城,因为知道元青镖局在哪里,本来准备直接过来,结果不曾想正在洗澡的时候,就发现到哪儿都不消停的小贼,又跑去了雁街上打架。
白锦露了面,因为周边有很多人人,骆凝也不好再跑过去,等白锦回来后,才独自出门跑来了这里。
此时侧耳倾听,能白墙后传来轻声细语:
“小姐,下这么大雨,你还往出跑……”
“听说雁街那边有人打架,我就过去看看……”
……
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巷子里的侧门。
骆凝眼神微冷,摆出了严肃师娘的模样,转眼看向侧门,安静等待。
吱呀——
很快,侧门打开,小云璃从里面一头钻了出来,身着襦裙做书香小姐打扮,手里举着把花伞,转头就想往街上跑,不过才跑出两步,脚步就猛地一顿,表情微僵。
“小姐,你……诶?”
萍儿紧随其后跑出来,发现巷子里站着的青衣美人,微微愣了下,继而连忙把伞收起来,退回后门屋檐下,开口道: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小姐非要往外跑,我拉她来着……”
折云璃眼见萍儿卖主求荣,脸色一黑,连忙回头:
“瞎说什么?我就在周围走走……”
骆凝保持清冷气质,撑着伞来云璃跟前,蹙眉询问:
“大晚上的,下大雨还往外跑?今天的书抄完没有?”
折云璃看到师娘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这时候完全激动不起来,讪讪笑道:
“抄了一半,坐的有点累,才想在周围走走……”
“哼……”
骆凝也没多过问,站近仔细打量,才惊觉云璃长得确实快,年初离开南霄山时,云璃才到她下巴,胸口也是荷包蛋。
如今站在跟前,都快和她差不多高了,胸脯鼓鼓把身段承托的起伏有致,唇上一抹红胭脂更是……
?
瞧见云璃唇上和三娘同款的红胭脂,骆凝明显愣了下,继而用手勾起下巴:
“谁教你点这么红的胭脂?我都不敢画这么艳,你才多大?”
“呃……”
折云璃躲都不敢躲,连忙笑嘻嘻解释:
“铺子老板娘说我适合这个,我其实也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用?”
“买了怕浪费吗……”
……
或许是听到了外面动静,在屋里等着惊堂回来的三娘,顺着声音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瞧见凝儿在收拾云璃,三娘满眼意外,快步来到跟前,把云璃拉到背后,恼火道:
“你怎么回事?十六七岁的姑娘家,打扮下理所应当,你训她做什么?”
骆凝看着云璃从四五岁的小屁孩长成现在这样,一直把云璃当小孩,本身性格恬淡,肯定希望云璃长大,也变成她或者白锦这样的高冷美人,最次也得和水儿一样外冷内媚。
结果可好,这才离开多久,云璃直接朝着小狐狸精方向猪突猛进,就这小胭脂点的,小贼看到还不得啃一口……
不过三娘一说,骆凝也觉得自己确实逼太紧,当下又收敛了冷冰冰的表情,柔声道:
“你年纪还小,就算收拾打扮,也得点淡妆,画这么艳,你照镜子不觉得不好意思?”
三娘可不觉得云璃会不好意思,上次在双桂巷和惊堂撒娇,那幽幽怨怨的口气,把她都听得如临大敌。
但这种事儿,说了云璃得屁股开花,三娘也不好多嘴,便岔开话题道:
“进去说吧。下大雨的站外面作甚。”
折云璃如释重负,连忙往屋里跑:
“师娘快进来吧,我去抄书了。”
骆凝见云璃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暗暗摇头,把伞遮在三娘头顶往门口走去,询问道:
“夜惊堂最近如何,身上的伤好没有?”
裴湘君待云璃离开,大妇仪态便又出来了,双手叠在腰间走在前面:
“已经好了,现在应该在国公府……你就这么撑伞的?!”
骆凝见三娘把她当撑伞的丫鬟使,自觉就把伞收了回去,轻哼道:
“让你和夜惊堂独处这么久,你应该有点感激之心。这段日子你就在江州城老实忙生意,晚上没事别往我们跟前凑……”
裴湘君躲在伞下,听见这话自然恼火: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这些日子过的很舒坦?自从去梁洲开始,惊堂不是受伤,就是赶路见不着面,几个月下来,我才亲热几次?”
骆凝见三娘把话挑明了,也不再含蓄,认真道:
“我在外面东奔西跑,连面都见不着,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你就不能让让?”
裴湘君哼了一声:“我倒是能让,就是怕你哭哭啼啼受不住,半夜又跑来求我帮忙。惊堂养了半个月,现在可是龙精虎猛,昨天把床板都弄断了……咳……”
话语戛然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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